繪畫,你看,是一場奇妙的探險,一種靈動的勾當,把平淡的事實攪碎,重塑成某種幽深的真諦。這番重塑從你心底的鏡子映出,摻雜了直覺,對周遭的感觸,個人的淬鍊,還有文化的淵從這一扭轉的巧思裡,無味的事實竟悄悄綻出意義的光暈。
若我全心全意擁抱這扭轉,毫無遮掩,便像推開一扇古窗,露出畫者真我的輪廓,甚至人類本質的隱約剪影。只是,難題擺在眼前:如何讓這一切圓融自如?不妨想一想行禪。世人走路,多半心繫某處,專注於目的。可若走路本身成了目的呢?這是多妙的法子,讓你心神清明,活得真切,不必為終點何在而牽掛。目的地?幾乎不值一哂!
繪畫也該是這般瀟灑的遊戲。一幅真正的好畫,讓你瞥見畫者的心魂——掙扎、情愫、思緒,宛如舊書肆中翻飛的書頁。作為畫者,我不該從一幅預設的畫面起筆。非也!故事潛藏在繪畫的流轉中。我只管畫下去,恰如人生——明知終將謝幕,卻仍日日為生計奔波,為瑣事操勞,盼在終篇前,尋得一抹意義的餘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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